中国江苏网12月14日讯 去年6月,本报报道了《高邮王引之墓碑在天长找到了 祖孙三人的墓都葬在这一带》。昨天,记者从仪征新城镇获悉,经专家学者现场走访调查,并结合史料记载加以考证,推断仪征三茅王家祠堂就是高邮“二王”的祠堂,三茅王氏为高邮“二王”后裔。
天长找到王引之墓碑
“引出”新的发现
高邮二王,即王念孙、王引之父子,是高邮名门望族。他们将训诂学研究推向顶峰,被时人称为“高邮学”,“独绝千古”。去年,仪征文史学者巫晨专程赴天长寻访,在荒草丛中找到高邮王引之墓碑,为研究王引之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
寻访高邮王引之墓碑,巫晨查阅了相关资料,其中,在参阅《王念孙王引之年谱》一书时,他看到“(道光十五年)引之仲子彦和,筑王氏专祠于仪征,请陈奂书祠额”。那么,这里所提到的“王氏专祠”在仪征的什么地方呢?
巫晨经过一年多的走访调查,并结合史料记载加以考证,推断仪征新城镇境内的三茅王家祠堂,就是高邮“二王”的祠堂。
“王家祠堂”史上遭火灾
一对石狮已搬离原址
找到仪征新城镇三茅村的“王家祠堂”的相关信息,是源于今年8月18日巫晨到新城镇政府参加《新城镇志》发布会。会上,他领到《新城镇志》后就打开看,找到了“王家祠堂遗址”条目,对于这一遗址,资料上记载:王家祠堂遗址,位于新城镇三茅村人三组,建于清末民国初,占地约6666平方米。祠堂坐北朝南,前后三进,大门前有对石狮子,每进四间,每进有天井,砖铺地。头进正中为客厅,两侧为住房,二进正间为祭祀大堂,挂有先祖王天官和两位夫人的画像,供奉有列祖列宗的灵牌。第三进为停放灵柩之处,祠堂院内植有树木、花草。民国三十一年(1942年)毁于火灾,1958年残垣拆除。
获得这一重要线索后,巫晨很激动,这个“王家祠堂”是不是就是史料中记载的王彦和在仪征修的王氏专祠呢?
巫晨又开始多方走访调查,可惜,资料上记载的新城镇三茅村人三组的“王家祠堂”遗址,只剩一对石狮子,也已经搬离原址。
据当地老百姓介绍,当时有一对石狮子守护着“王家祠堂”,上世纪四十年代祠堂遭受火灾,后来又被拆除,这一对石狮子一直坚守在“王家祠堂”遗址,直至2015年,王氏后人将这一对石狮子捐赠给了附近的东林寺。
从高邮王氏家谱推断
三茅王氏是“二王”后裔
那么,“王天官”又是谁?当地老百姓都说不知道,生活在附近的姓王的村民也不清楚。但是,有些年长的村民说,他们称“王天官”的后人叫“大少爷”和“二少爷”。
于是,新城镇党委委员、宣传科长王秋月牵头,一起走访了生活在仪征的王氏后人赵广华(王训世)和王佐世,寻找线索,得知,王家祠堂最后的主人王保贞和王全贞,当地人称呼为大少爷、二少爷。
同时,王秋月看到一篇介绍高邮王氏世系图的文章,巫晨顺藤摸瓜,希望从中找到三茅王氏与高邮王氏的关系、何人何时迁居来三茅、王家祠堂何人何时建等关键问题的答案。
昨天,王秋月兴奋地告诉记者,经巫晨多方走访考证,已经确认三茅村的王家祠堂供奉的王天官,是清朝道光七年工部尚书王引之;祠堂的倡建者,是王引之次子王彦和;首次迁入仪征的高邮二王后人,是王彦和四子王恩灜。王恩灜生有儿子王秉忠,王秉忠生有儿子王保贞、王全贞,即三茅本地人称呼的“大少爷”和“二少爷”。
此外,从高邮王氏的家谱推断,仪征三茅王氏是高邮“二王”的后裔,是王彦和的后人,而王彦和生有五子:恩宽、恩沛、恩江、恩灜、恩海,三茅的王氏这一支是王彦和的第四个儿子恩灜及其后人。记者 陶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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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邮王氏家族
以王念孙、王引之父子为代表的高邮王氏家族是传统的书香门第。
说到修身,王氏世代为宦,亦世代清正。王念孙之祖曾禄理学湛深,气宇和粹,品节高尚,学者从游甚众。王念孙之父安国尤以清白守身,安国出任兵部尚书和礼部尚书时,曾禄以用人“大中至正,不存成见”相嘱咐。念孙幼年丧母,安国将他带在身边,一边教他读十三经,一边勉励他为人要忠信,要敢于讲真话,教给他做人的基本准则。念孙出任工部主事、吏部掌印给事中后,安国在家书中亦谆谆嘱之以“生平澹泊,寡交通显”等等。安国在临终前更以传承家风之“修心明德,不与流俗”郑重警诫念孙。
王念孙秉性方正,俭以养廉,廉以修身,念孙终几十年仕途殆未敢一刻忘之。王念孙以廉正自律,又以廉正教育王引之。
王念孙、引之父子所以青史留名,不仅在于其为官时的政绩,还有其治学的成就。王念孙、王引之父子的著述,据统计,包括父子各自署名和父子共同署名的,共七十五种。王氏父子在训诂学、校勘学、音韵学以及经学等方面都取得了非凡的成就。梁启超誉其父子为“清学第一流大师”“一代所宗”,且认为“训诂学实为高邮王氏学”。
王念孙、引之父子治学之成就,集中反映于其被称为“高邮王氏四种”的《广雅疏证》《读书杂志》《经义述闻》《经传释词》之中。
《广雅疏证》刊成后,王念孙还不断地根据自己和王引之的读书新收获和新见解,对它进行补充和修正,从而在此基础上写成《广雅疏证补正》一卷。经过补正,一些条目的书证更丰富、更贴切了;一些原无书证、“未详”的训诂增加了新内容;提高了可读度;一些有漏洞和错误的地方,也得以改观。还有些条目,“补正”对“正编”作了彻底的颠覆。王引之写作《经义述闻》时,凡遇诸家之说有所不同的地方,都据实作出取舍;凡遇前人之说有误的地方,都依实证予以纠正;凡遇自己无法为其说的地方,都付之阙疑而不强作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