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江苏网9月11日讯 在新中国体育发展至今的60余年中,92岁的扬州老乡熊斗寅是亲历者、见证者、推动者:他揭秘日本“弧圈球”,为中国队大胜立下大功;他翻译《体育颂》,定名“顾拜旦”;他最早提出“体育现代化”呼吁全民体育…… “80岁之后,我再也没有回扬过,我无比渴望能在家乡住上几天,重温旧梦。”近日,这位老人满含着感情,给家乡扬州发来一封“思念信”。
揭秘日本“弧圈球”,助力中国乒乓
1961年,第26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在中国举行,当时日本乒乓球队以木村、星野和三木为主力横扫欧洲,打败了当时的世界冠军匈牙利队。“弧圈球在空中飘忽不定,难以捉摸”“世界冠军连球都接不住”“日本打出了世界魔球”等舆论曾给各国球队包括中国队造成很大压力。
当时在新成立的国家体育科研所情报资料研究室从事国际篮球和乒乓球研究的熊斗寅接到一个特殊任务,研究弧圈球打发,他收集了国际上的乒乓球书籍和杂志,每天大量阅读和翻译:“我发现日本选手只不过改变了击球方式,欧洲选手一时不能适应而已。”熊斗寅研究后认为,日本乒乓球教材中早就有上旋球的论述,现在发展的只是一种加力上旋球,被称为“弧圈型上旋球”,后来被人们简称为“弧圈球”。很快,熊斗寅将这些资料提供给国家队,他们立即做模拟训练。同时,由熊斗寅执笔,在1961年第65期《体育科技资料》上发表情报综述,引起了各方面重视。
最终,中国队在第二十六届世乒赛上大胜日本队,还夺得男子团体和男、女单打3项世界冠军和4项亚军、8个第三名,“我国乒乓球运动就此全面崛起,结束了欧洲和日本称霸世界乒坛的历史。”
翻译《体育颂》定名“顾拜旦”
现代奥林匹克之父顾拜旦的《体育颂》,是世界体育史上的经典名篇。而这篇名作的中文版正是由熊斗寅与同事最早翻译出来。在翻译中,二人遵循了一个原则:不能完全用现代语言,要用一些文言,否则大白话就不是顾拜旦的语言。
1982年,《新体育》第8期正式刊登《体育颂》,很快便广为流传,这是奥林匹克运动在中国的启蒙。“说到《体育颂》,其实在发表之前,大陆沿用的都是旧中国和港台的译名,叫‘古柏丁’。”熊斗寅不以为然,“顾拜旦是世界文化名人,他的译名要有点文化气息。”熊斗寅将其名字改译成“顾拜旦”,相比之前,在汉字中更有文人的味道。
在学术方面,熊斗寅一直在研究。1980年,他首先在《北京体院学报》上发表了《现代体育与体育现代化》长篇情报综述论文,引起体育理论界的重视。在其1987年出版的第一本论文集《体育现代化》专著中,首次提出“体育现代化”的概念和定义,后来被国家体委在正式文件中采纳。
念家乡,点赞扬州“十分钟健身圈”
1926年12月28日,熊斗寅出生在扬州老城区莲花街坊。
“1945年,我高中毕业离开家乡到上海上大学,迄今已过72个春秋。韶光易逝,沧桑变幻,实在一言难尽。”在这封从北京寄来的“思念信”上,老人熊斗寅写下这几句话。
“80岁之前,我一直担任扬州大学体育系客座教授,每年春秋两季讲学一个星期。”熊斗寅回忆,“不论出走多远,扬州都是我的根!”
熊斗寅的孩子在北京出生。“今年暑期,孩子们冒着40摄氏度高温回扬州,不仅是为了旅游,两个孙女长大了,还没有去过家乡。”熊斗寅介绍,“他们的一项重要任务是给祖先扫墓。”
望着子孙们用手机传来的照片,熊斗寅泪流满面:“这些照片,我看了犹如身临其境,他们所到之处,都有我青少年时代留下的足迹。”
“80岁之后由于身体原因,没能再回扬州。”熊斗寅讲起自己此番深情写下“思念信”的原因,难掩激动,“我看着孩子们回到故乡,我已经12年没有再回去,我想念家,想念扬州!”尽管十多年没有再回老家,但是听说扬州这几年新增许多体育休闲公园,出门10分钟就有健身圈,熊斗寅格外开心。 本报记者 王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