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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善之极,未可宣言!中国大运河博物馆推出“大都:元代北京城”特展
2023-05-17 12: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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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8日,“大都:元代北京城”特展将在扬州中国大运河博物馆开展。作为“运河城市”系列第二次展览,本次展览汇集了故宫博物院、上海博物馆、首都博物馆、南京博物院等22家收藏单位259件(组)精品文物,称得上是元代文物最集中的一次特展。

“匠人营国,方九里,旁三门。国中九经九纬,经涂九轨。左祖右社,面朝后市,市朝一夫。”北京成为全国政治中心始于元代。公元13世纪下半叶,忽必烈基于《考工记》中古人对理想都城的描述,在金中都的东北营建了一座规模巨大的新城——大都,以此经略中国。作为中国古代都城的杰作,元大都只存在了80余年,但通惠河、中轴线、胡同都是元大都留下的宝贵遗产。明清的北京城,正是在元大都的基础上不断改建、扩建而来,并一直影响着今天北京的城市规划与建设。马可·波罗在游历元大都后写道:“全城地面规划有如棋盘,其美善之极,未可宣言。”

展厅第一部分“大汗之城”,通过展示元大都遗址出土的建筑构件、复原场景力求再现大都气象。一件汉白玉麒麟石雕构件,主题纹饰为灵芝、麒麟,姿态生动,虽然残缺,但仍能显示出元代雕刻工艺的高超水平。展厅里还汇集展陈龙凤石雕栏板、地狮角石等文物,供观众了解元代建筑的面貌。

琉璃脊饰残件 首都博物馆藏

作为国家的中心,元大都城该是怎样的色彩?展览展陈的黄绿釉琉璃龙纹瓦当、琉璃滴水等展品,再现元大都往日荣光。元代高等级建筑使用的龙纹瓦当、滴水,在元大都、元中都、元上都都有不少发现,其中以黄绿琉璃最为常见,也见有蓝绿黄琉璃。元人尚白,考古也曾发现白色瓷瓦或琉璃瓦。发现数量更多的是灰陶瓦件。元大都出土的瓦当、滴水,以花草纹、凤鸟纹、兽面纹为大宗。

为了将江南的财赋和货物顺利、高效地运往北方,元廷在发展海运的同时,积极开辟和修整南北大运河工程,裁弯取直,改变了运河的航路。一条北起大都、南抵杭州、全长三千里的运河贯通了。充满活力的运河,不仅给元大都带来便利的交通和山水交映的景观,更使全国的物资汇聚大都。

顺着运河水道,元代各窑口瓷器运往大都。磁州窑的白地黑花、景德镇的卵白釉和青花,以及钧窑深浅不一的蓝和龙泉窑的天青、粉青、梅子青等数种青色,不少都在展览上展出,其中元青花瓷器有15件之多。

“内府”款梅瓶 首都博物馆藏

有学者曾进行统计,经考古发掘在元大都出土的瓷器(包括瓷片)中,以磁州窑系的数量最多,约占总数的40%。元代白地黑花装饰艺术兴盛一时,全国许多窑口都曾仿烧过磁州窑风格的瓷器,形成规模庞大的“磁州窑系”。此次展出磁州窑的白地黑花凤纹罐、白地黑花龙凤纹扁壶、白地黑花荷叶形盖罐、白地黑花赭彩凤纹罐等珍贵瓷器。一件“内府”款梅瓶尤其珍贵,其肩部书“内府”二字,应为宫廷内府所烧造,遗存甚少。

嵌螺钿广寒宫图漆器残片 首都博物馆藏

展品中,一件元代螺钿漆器残片最为重磅。这一残片出土于元大都后英房遗址,残片上所有的图案都由0.5毫米薄的螺钿小碎条拼接而成,黑亮沉厚的底色将螺钿特有的珍珠幻彩展现出来,显露出一座流光溢彩的琼楼玉宇。残片正中表现了一座两层楼阁,一道云气贯穿画面,自楼阁下层腾起,掠过楼顶,直冲雪汉。因碎片中有“广”字残迹,所以一般认为描绘的是广寒宫场景。此漆器残片刻工精细,画面以螺钿表现,色泽变化丰富,是迄今发现最早的平脱薄螺钿器物,也是目前出土的唯一一件元代螺钿漆器。残片出土以前,普遍认为薄螺钿镶嵌技术始于明代,而它证明元代不仅有此技艺,技法也已相当成熟。

元朝的大一统与便利的交通,带来了盛况空前的海内外交流,也创造了灿烂的文化。大都城内汇聚文人雅士,萃集历代书画珍宝,赵孟頫、鲜于枢、任仁发……这些书画与珍宝也萃集在展厅之中。

故宫博物院藏清拓《快雪堂帖》卷五兰亭十三跋是展厅中的重磅展品之一。“兰亭十三跋”是赵孟頫五十七岁时,在奉召从湖州赴京的乘船途中,书于独孤长老赠送的定武兰亭帖后的跋文。因旅途在船中无事可做,赵孟頫时时读帖展玩,故于帖后一跋再跋,至十三跋之多。其中,“书法以用笔为上,而结字亦须用工,盖结字因时相传,用笔千古不易”乃赵孟頫论书的名言。

赵孟頫《自写小像》页 故宫博物院藏

另一展品赵孟頫竹林“乌巾鹤氅云履霜筇”《自画小像》,右上角有赵孟頫自书款“大德己亥自写小像”。在这幅画中,赵孟頫把自己画得颇为精致,乌巾白袍,执杖回首的瞬间,超然出尘的气质跃然纸上。

鲜于枢行草书《自书五绝诗》页 故宫博物院藏

“鲜于枢伯几父”白文铜印 杭州博物馆藏

值得注意的是,赵孟頫《自写小像》页、鲜于枢行草书《自书五绝诗》页以及杭州博物馆“鲜于枢伯几父”白文铜印因展品珍贵,只展出一个月。据介绍,故宮博物院对赵孟頫《自写小像》页有着极为严格的保护性规定,“一级品”出库后都会有休眠期。这次展览之后,赵孟頫《自写小像》页将至少3年不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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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童棹凡 崔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