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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敏:写作就是85%的焦虑+15%的幸福
2018-11-19 09:26:00  来源:南京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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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18日,由南京市委宣传部、南京市文联发起主办,南京报业传媒集团、南京广电集团协办,凤凰网江苏承办的系列讲座——“钟山文艺讲坛”邀请到了著名作家鲁敏前来作客,分享她20年的写作历程。

  多种职业经历提供大量素材

  1973年,鲁敏生于江苏东台。早年,鲁敏的父亲在南京工作,母亲在乡下小学做语文老师,给孩子们订各种杂志,鲁敏阅读的习惯因此培养起来。14岁时,鲁敏来到南京求学,从江苏省邮电学校毕业后,历经营业员、小干事、记者、秘书等职。曾经她只把读书看做抵抗沉闷生活的一种方式,直至25岁决意写作,“以小说之虚妄抵抗生活之虚妄”,而多种类型职业的经历也给她提供了大量素材。

  “我前面那些年,做了好些与写作无关的工作,我发现我总会有不自觉的旁观意识,反讽的、解构的、第三只眼的心态,这挺有意思,可能也让我慢慢坚定了一个想法:我更适合做一个虚构写作者。”鲁敏说。

  从1998年第一篇小说开始,鲁敏写了12年的中短篇小说。到了2007年,她陆续以“东坝”作为自己文学意义上的故乡发表了《纸醉》《思无邪》《逝者的恩泽》《白衣》《风月剪》《颠倒的时光》等小说。2010年,她的短篇小说《伴宴》获得第五届鲁迅文学奖。

  《伴宴》的获奖,给了鲁敏更多的动力,“东坝故事”却就此按下了暂停键。鲁敏认为,“东坝故事”的成功跟读者对古典乡土叙事的浓厚情感有关,这在中国文学里是一个大传统,是一种童年式的审美,有距离、有温度、有一种悠远田园的自我催眠。这种审美的历史传统,是它的优点,也是缺点——新的审美价值很难被创造出来。

  把南京“栽”进作品中

  继“东坝故事”之后,鲁敏将兴趣点转向“城市暗疾”。对此她解释道:“这个系列的小说写作手法故意地比较夸张、变形,我只是想以此摸索城市繁华中个体生存的病相与创痛。”

  鲁敏很少以确定的城市作为写作背景,包括她生活了几十年的南京。然而经读者的提醒,她才意识到自己已把南京“栽”进作品中。在鲁敏的印象中,南京是可进可退、闹中有静的城市,从1987年到现在,她跟南京有种骨肉相依、共同成长之感,每一阶段的写作母题或灵感来源,虽然不是刻意为之,但或多或少与南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记得有一家媒体做过读者调查,就是哪些作家的作品里面发现有南京的主题,当时我们都很惊讶,写的时候可能没有意识到,但是查的时候,主人公爬的就是紫金山。”

  “我对南京的喜爱与惦念,似与街巷风物无关,也与都市城貌无关,说来是俗了,也有些世故了——我只是在意某些在记忆中一闪而过的片断,以及我在南京的师与友,亲与故,那些点头之交的邻里与熟人……”鲁敏表示,私人记忆就体现在这些细枝末节上。

  写作是精神生活的来源

  鲁敏一直在寻求改变和超越。于是有了更为写实的《荷尔蒙夜谈》,以及《六人晚餐》、长篇小说《奔月》等作品。关注当下都市人的情感困境、欲“以小说之虚妄对抗生活之虚妄”的鲁敏,如今一如既往“偏爱不存在的荒谬胜过存在的荒谬”,在小说创作中,持续探讨人们对打破固有、逃离庸常的渴望和对自我身份的困惑,思考在现代主义中,要以怎样的面目面对人生。

  回顾自己20年的写作生涯,鲁敏说,写作对她的意义就是精神生活的来源。“写作本身其实是一个很被动的生涯,你会受到灵感的奴役。因为写作时虽然看起来你是自己的主人,但是还有更高的主人就是灵感。有的时候可以写得顺利,但是有可能长达几个月或者是半年的时间真的什么都写不出来,那种虚无感其实是非常强烈的。所以说灵感眷顾你的时候是当然很幸运,但是你得准备用85%的时间面对那种焦虑、所以我觉得是85%的焦虑和15%的幸福时光融合在一起,构成了我的写作生涯。”

  本报记者邢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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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徒滢 崔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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