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人好出外做官游幕，苏州人则好在家守产。"国学大师吕思勉的这句言论给常州人、苏州人定了性。不同地方的江南人为什么会有不同的特征？12月3日下午，首届江南文脉论坛举行中华文化传统中的江南文脉分论坛。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徐雁平发表了在多重文化关联中探究"江南性"的演讲，从一个新鲜的视角解析了江南文化。

△徐雁平 王凡 摄

　　徐雁平说，研究江南区域文化的特性，应当置于时间的流变与空间的比照中才能呈现，若无比照，也就无所谓特性或特点。这种比照可以用如精神、气息、韵味等语词表述，也可以借助数据与事实作稍具客观性的分析，徐雁平做的就是大数据的研究。

　　在徐雁平的研究中，很有意思的一块是江南婚姻文化。徐雁平在考察了 643 个清代文学世家联姻的史料后发现，苏、浙、皖三省文学世家的联姻皆以省内为主，次者都为其他两省，清代江苏省内联姻 1126 次，与浙江联姻 191 次，与安徽联姻 42 次。浙江的联姻情况是省内联姻 1030 次，江苏 213 次，安徽 37 次。安徽则是省内联姻 285 次，江苏 46 次，浙江 26 次。

　　由此可以看出，三省文学家族的眼光似乎有某种 " 无形的限定 "，江苏、安徽、浙江通过婚姻实现了文化的一体化。" 江南文化是多少代人积累的一个过程，一个是文献的建设，另一方面，我们不太注意的婚姻，就是多重的、多方面的、门当户对的联姻造成了这个文化的繁荣。将来是一个动态的过程，要不断的累积，江南文化它不是一成不变的，内部是充满差异的、丰富多彩的。"

　　徐雁平认为，区域文化研究，应超越区域来理解区域。研究江南文化和文学，也要超越江南核心区、外围区，扩展到江、浙、皖三省或其他地区，关注江南及其与其他区域的物的流通，人的流动。在多重关联与比照中，文化意义层面的 " 江南性 " 才得以体现。（记者 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