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星拓互娱直播小镇对外试运营,这是秦淮区首个直播小镇。目前,在线上签约1000多名主播的同时,这个小镇还吸引了200多名主播线下入驻。近日,记者走进直播小镇,近距离了解直播主播的工作常态,观察记录城区直播经济现状,以及“直播大潮”光鲜背后的困境与机遇。
大多数直播不温不火
在位于夫子庙大成殿旁边的“声临其境”直播间,记者见到了正在忙碌的主播翟浩。通过扫描二维码进入到抖音直播间,平台显示此时的观众只有103人;面对观众评论,翟浩和王煦月认真回应。
他俩大多选择下午3点半开播,持续到晚上7点半,直播4小时。“直播中主要讲述和夫子庙相关的历史故事或人物故事。最火的时候,直播间里约有1000人左右的观看量。”翟浩说。
翟浩出生于1997年,上大学时,对刚兴起的直播平台充满好奇,便注册账号做直播。今年疫情期间,已经毕业的翟浩工作受到影响,便重回“直播”行业。
用南京话来讲,翟浩是一个“小潘西”,35岁的王煦月算是“老杆子”。毕业后的王煦月演过话剧,做过配音演员,在电视台工作过,从事直播这一行是个巧合。在“直播夫子庙”,翟浩和王煦月一直搭档直播。
直播前,记者看到王煦月正在回顾之前的笔记,一本A4纸大小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我以前不玩抖音,对直播不熟悉,从我习惯用纸跟笔写字就能看出来。”虽然接触直播的时间比较晚,但是有着丰富经验的他上手很快。
直播时观众有限,不温不火是常态。翟浩和王煦月显得很平静,他们觉得,能火的直播只是极少数,绝大多数都是类似状态。
优秀人才仍很匮乏
位于中山南路的星拓互娱直播小镇,于今年8月底试运营,还有部分区域仍在装修,预计明年正式营业。这栋6层高的楼房原本是一栋群租房,楼宇资源利用效率低,经过升级改造,现在已经成了直播生态体系的载体。
走进直播小镇,满满的网红风扑面而来,可以随时调节的灯光,一个个透明密封式的直播间,不同风格的楼层装修……
“每一名主播的背后都是一个团队在服务。”南京市星拓互娱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副总裁宋戈说,直播小镇主要与通过抖音平台进行合作返点盈利,内部现在约有150个直播间,虽然才试运营3个月,已有200多名线下主播入驻,并签约了1000多名线上主播,对主播的需求还在不断扩大。
“现在的主播大多是才艺主播,未来会招募更多的带货主播。在南京,品牌、企业对直播的需求是有的,但在招聘中发现,直播行业的优秀人才十分匮乏。”宋戈说。
还有一种模式目前也很普遍,就是企业将员工培养成主播,为产品带货。位于晨光1865创意产业园内的南京宝姐科技有限公司主营珠宝,在公司工作5年的杨杨拥有相对丰富的珠宝知识,今年初转型做直播,为公司珠宝产品带货。“公司里有十几名员工,今年转型做直播,大家感觉都还不错。”杨杨说。
监管创新缺一不可
据商务部监测,上半年全国电商直播超过1000万场,活跃主播人数超过40万,观看人次超过500亿,上架商品数超过2000万。
除了营销技巧之外,直播带货的流行有深层次原因。直播经济蓄力已久,已有成熟的商业模式;受疫情影响,消费者足不出户推动“宅经济”发展,线下客源稀少促进企业商家转向电子商务谋生存。从直播助农到直播售楼,从直播卖车到直播卖飞机,直播销售的边界不断扩大。直播经济的火热,可谓顺势而成。
面对着庞大的受众,不少主播和直播相关企业认为,目前直播行业缺少监管。
南京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网络与新媒体系主任高山冰认为,直播经济兴起的原因主要得益于信息技术的高速发展,特别是5G技术的兴起为直播奠定了通信基础。同时,电商行业多年的群众基础已经相对成熟,另外,国家脱贫攻坚、新基建的相关政策,以及李佳琦等新阶层的带货神话也不断刺激着网民的神经。
“监管和发展并不冲突。直播经济兴起,推动了新经济的发展,也带来了浮躁之风,其中不乏大量泡沫成分。近年来有不少变味的直播,严重影响网络生态的健康发展。好的创新应该不怕监管,只有理清楚矛盾和问题,把新经济纳入市场监管的范畴,让直播走上专业、健康发展的轨道,才能走稳走远走好。直播经济要走久远,最需要做的是创新,跳出直播本身看直播,推动线上线下的互通,与其他产业协同发展,用更好的服务增强用户黏性,实现平台资源价值的最大化。”高山冰说。
南报融媒体记者李有明田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