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远道而来的江苏白衣天使”

—— 黄石一名危重患者“死里逃生”的经典逆转

“好些了吗?今天有什么不舒服吗?”“好多了,不咳嗽了”……3月11日上午,正在黄石市某集中隔离点休养的新冠肺炎康复患者李伟(化名)又收到了短信,发信者是江苏援黄医疗队队员、省肿瘤医院主管护师左靖芳。3月5日李伟出院后,左靖芳每天都要询问患者康复情况。

很难想象,此前,李伟曾整整昏迷了10天。在苏黄医务人员坚持不懈抢救下,李伟病情被成功逆转,案例堪称典型。

50岁的李伟是黄石一家企业负责人。1月18日,他到武汉开了两天会,回到黄石又参加了个大型活动。1月22日起,他感到身体有些不适,23日发现有些低烧,25日晚核酸检测结果为阳性。被收治进黄石市中医院时,他轻描淡写地跟妻子说:“没事的,我不发烧,很快就回来了。”但接下来病情的发展,远超他的预期。入院第6天,李伟就从不发烧、不咳嗽发展成重症。“稍微动一动就喘不上气,肺部疼,感觉自己快不行了。”2月7日接近傍晚时,他昏了过去。此后10天,李伟一直迷迷糊糊,完全记不得发生了什么。

病历记录了李伟此后情况:急性呼吸窘迫,严重低氧血症,病情急转直下,只得上了呼吸机。2月9日,病情危重的李伟被转送至黄石市中心医院,2月15日转入ICU。

此前一天,江苏援黄医疗队正式进入各对口支援医院。李伟是“江苏队”到黄石市中心医院重症医学科2病区(ICU)后接收的首批患者。南京市儿童医院呼吸科副主任医师唐珩回忆,收治时李伟已昏迷,伴有发热,有创呼吸机的参数比较高。更让医生们担心的是,李伟体温和血压不稳定,肝功能不好,身体内环境发生紊乱,凝血指数也比较高。

根据李伟情况,医疗团队采取了浓度为40%的吸氧治疗和俯卧位通气;因患者使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抗生素,根据病情和实验室检查结果调整了用药。2月16日复查CT,昏迷中的李伟有了反应,医生随即调低了他的呼吸机参数。

当晚李伟苏醒,但比较嗜睡。唐珩说,情况有好转,但李伟体温并不稳定。经过一天一夜观察,2月17日上午,呼吸机参数被继续调低,同时降低氧气浓度。此时,李伟血压基本正常,身体状态越来越好,氧气浓度进一步被调低。

2月17日下午1时左右,医护人员选择在李伟状态平稳时拔管。当值的是省人民医院危重症护师张蒙,他一直守在李伟身旁。接到拔管指令后,张蒙关停了镇静、镇痛药物输入,李伟慢慢清醒过来,虽然很虚弱,但示意要写字。张蒙把纸笔递过去,李伟歪歪扭扭地写道:“什么时候能出院?”张蒙低头安慰说:“应该快了。”

拔管前一刻,医生仍在不停调呼吸机参数,随后解除气管插管固定装置、抽除密闭气囊,张蒙快速为李伟的气道吸痰,医生小心地把管道从李伟口腔中拔了出来。

拔管成功,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对李伟来说,这一刻的体验更是终身难忘。他告诉记者:“感觉前所未有的畅快。”

2月19日,李伟已能坐起来了,两次核酸检测都呈阴性。消息虽好,但李伟仍然对疾病心存恐惧,医护人员注意到后,不断对其进行心理辅导,直到李伟情绪平稳。

2月29日,在ICU半个月的李伟转入重症病房。接棒的是挂职黄石市中心医院呼吸科业务主任的苏州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主任医师穆传勇。穆传勇团队继续给予李伟抗感染治疗,并对其进行康复锻炼和心理疏导。经过精心诊疗,李伟肺部病灶逐渐缩小,连续多天不发热,两次核酸检测阴性,符合出院标准。

穆传勇认为,李伟的成功救治是苏黄两地医护人员接力抢救、坚持不懈救治的典型案例。

3月5日李伟出院,成为黄石市中心医院首批康复的危重症患者之一。

“感谢从江苏远道而来支援黄石的医护人员,是你们的精湛医术,把我从死神手中抢了回来。感谢黄石医护人员坚持不懈的努力。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李伟说,身体康复后,他一定再去江苏,去看望这些可爱的医护人员。

新华报业赴黄石采访组记者

蔡蕴琦 胡安静 陈月飞 万程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