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日上午9:40,骄阳似火,南京西站铁轨旁的温度计显示气温已经达到45℃。一辆没有车头的空行绿皮车缓缓驶入,身穿长袖长裤、头戴防护帽的调车员王军手抓栏杆,身体挂在车外,目视前方,随列车进站。每天,他和同事们肩负着22趟南京站始发、终到客车的取送,以及上百个车厢的甩挂、编解等工作,在高温里跑上跑下,在滚烫的铁轨旁巡查,守护一班班列车安全进站、出站。
43岁的王军看起来黝黑而健壮,列车停下后,他立刻下车钻入车底,将木止轮和铁鞋卡在轮边,“列车进站检修或短暂保养,车厢停在铁轨上容易滑移,需要卡住。”
放好后,交接进站记录,并等待控制台发令。9:56,随着“3号放车,切出”的指令发出,王军将卡在车下的防滑装置取出,开始登车。这次他的身体依然悬挂车外,目的是观察前方,确保沿途不受干扰。随着“启动,启动”的声音发出,车厢再次启动,进入8号轨道。随着列车渐渐远去,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拿着对讲机的王军,只给记者留下一个汗湿的后背。
调车员工作比较细碎,列车进站,需要检修的车厢要脱钩,连接管要取下,然后调取新的车厢重新编组。王军在车厢间、轨道间来回奔跑,反复进行着这样的操作。即便戴着手套,滚烫的铁栏杆和铁轨也会让他的手发红甚至脱皮。因为汗水模糊了视线,他拿下眼镜擦汗,耳边的白色与其他皮肤的黑色形成了鲜明对比。记者发现他身上挂着一个电筒,每次检查都要晃一下。原来这个电筒具备摄像功能,可以将工作随时记录下来。他说,过去晚上列车进出站,主要靠手工灯光示意,现在全是信号灯控制了。当然,如果信号灯故障,手电筒的三色光也可以起到临时救急作用。
铁轨边全是石子路,记者正常行走都觉得艰难,王军却健步如飞,也正因为动作麻利,他被大家笑称为“铁猴子”。调车员12小时一轮班,王军说他一天下来,能跑三四十趟,相当于10公里路。
本报记者何钢
本报通讯员段利雷